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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权:跃马太行鲜为人知的故事

  • 文章来源 :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 发布日期 : 2012-11-01
  • 阅读数 : 1538

左权

左权纪念碑

  利用地形巧布口袋阵痛击日军苫米地旅团
1938年春季,日本侵略军因后方交通线屡遭八路军袭击,从正面战场抽回兵力,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进犯。
八路军总部决定机动灵活地歼灭敌人一部,左权提议先打最狡猾的苫米地旅团。这一建议得到了八路军总部其他领导的认可。
左权决定利用长乐滩的地形优势,将有限的兵力分作三部分,利用地形布成口袋阵状。
待敌人全部进入口袋阵之后,左权一声令下——“打”,如长蛇般蠕动的日军队伍顿时被斩成数段。那些凶悍的日军官兵拼死挣扎,最后被八路军用火力和肉搏消灭。
旅团长苫米地亲自率精锐前来救援。左权又安排部队截击,使之仓皇而逃。长乐之战歼敌2000多人,缴获大批辎重。

  亲自指挥部队打赢了府城大道阻击战
1938年2月20日,左权和朱德率领八路军总部机关和特务团第二营由牧马村到达府城。只有特务团二营一个营和总部一个骑兵排兵力的我军,与日军第一○八师团一○四旅团6000余人遭遇,当时沿线的百姓和军政机关都暴露在日军面前。虽然形势明显为敌强我弱,我军对气焰嚣张、武器精良的日军作战经验也明显不足,但左权的意见是决不能躲,坚决要打,以杀日军的锐气,扬八路军的抗日英名,保护老百姓和地方政府转移。朱德经再三考虑,同意了左权的意见,并让左权直接指挥。
左权将手里不多的军队设置成二道防线:将3个警卫连中的1个连安置在安泽、屯留交界的“三不管”岭,组成第一道防线;将其他两个连放在府城以东的对口店、郭都岭一带,控险居要地布置了第二道防线。
朱德对安泽县县长邓肇祥说:“我带的队伍不多,全部用上了。你不是还有点自卫队吗?交给左参谋长去指挥吧,他很有办法。”一切布置妥当后,左权命令警卫人员护送朱德去第二道防线,自己带两个作战参谋和一个骑兵班亲临第一道防线指挥。
敌人先是飞机侦察轰炸,接着用大炮远远炮击,最后是士兵抱枪冲锋。左权命部下既不反冲锋也决不放弃阵地,敌人靠近时就甩手榴弹杀敌,并命总部机关干部往前线运送手榴弹。
警卫排的战士们比赛似地看谁的手榴弹投得多、投得准。就这样,我军与日军一打就是一昼夜。敌人万没想到,阻击他们的仅有一个连。
夜幕降临,日军使用了拖刀计:在山脚下燃起了熊熊大火,以为我军会放弃阵地追击。左权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命令部队决不追击反而后撤。
2月23日上午,日军进到府城以东的沁河边并强渡沁河,左权命部队以猛烈射击封锁河面,日军连续冲锋3次,却未能前进一步。
日军又改用“钳击”战术,佯攻口店、郭都岭一带,主力则绕道沿着沁河由北向南,由前后高壁滩、高壁、东庄、断头街分两路夹击府城。左权则将我军之一部拆成小股,分头袭扰夹攻府城之日军,直到太阳落山,敌人才扑进了空城。日军在绕道迂回中沿途受到我军小股部队的袭扰,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前进了16公里。
战斗中,左权带一个骑兵班巡视敌情,在一路口恰遇300多日军的骑兵奔驰而来。日军一见八路军就放枪,左权身边的骑兵猝不及防,坐骑一下惊散,左权本人的坐骑也被惊跑了。两个警卫员跑去捉马,左权身边只剩1枪1骑,而日军却掩杀过来。
左权对身边惟一的一名士兵说:“撤!”于是两人撤向山坳口,左权拔出手枪向敌射击,他专打日军官佐,造成日军的混乱和惊慌,慌乱中分散着力火力。那名战士也是神枪手,枪一响,日军不是  人仰就是马翻。当时身为八路军前敌指挥部三号首长的左权,就这样指挥着一个战士,抵挡着300多名日军。
骑兵班终于集合好队伍赶上来,这时总部一个参谋也带一个警卫排赶到了阵地上。左权依着山势开放的一面,指挥这50多条长枪布成一个“人”字型阵,组成交叉火力网。这里山势险峻,敌骑兵人数众多却展不开阵势,几乎是单线进攻,大多数人马挤在沟口上,成了步枪标尺上的死靶子。
左权亲自提着枪,在山头上来回走动,观察日军的进攻,发现日军开始且战且退,急忙举起望远镜观察,原来日军在东侧小北沟上架起了山炮,左权马上朝部队大喊:“撤!”
第二天,左权集中身边仅有的3个连兵力,采取迂回战术,伏击了敌辎重部队,共歼敌200余人,击毁敌运输车80多辆,缴获数百包军衣、军毯及大批枪支弹药和大批食品。
左权指挥的府城大道阻击战共打了四天三夜,战线东起三不管岭,西至尧店村,打击了敌人,保护了安泽县的老百姓,沿途45个村庄没有一人遭日军杀害,粉碎了日军妄图歼灭山西境内中国军队的企图。

 

  平时训练注重形式多样而后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1938年夏天,八路军总部特务团在襄垣县大黄庄一带休整练兵。
左权对这次练兵十分重视,他经常对干部和战士说:“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鼓越锤越响,兵越练越强’。八路军出师以来,打了多次胜仗都是沾了以前饱受过二万五千里长征锻炼的光。现在一批批新战士补充进来了,不练好杀敌本领怎么能够打胜仗?所以,大家对军事训练一定要认真哟。”
当时,许多新入伍的北方战士都是“旱鸭子”,不会游泳,左权就组织他们到漳河里学习游泳,并进行武装泅渡大演习。
对此,有些人很不理解,说:“咱们这太行山除了山地还是山坡,学那个游泳有多大用处?又不是当海军!”
左权听说后,耐心教育说:“做一个真正的好战士,就得练就一身真本领,老百姓不是常说‘闲时置下忙时用’嘛!眼下可能用不着,终究会用得着的。”
说来还真奇巧了。1938年10月,朱德从延安开完会,要返回八路军前方总部。当他与陪行护卫的特务团战士行至灵石县时,敌人封锁了汾河大桥梁和易渡的河道。
朱德根据这一变化的情况,决定利用夜色的掩护,避开敌人控制的河道,选择险要的河段泅渡过去。
当天黑夜,朱德和战士们迎着齐胸深的汾河,静悄悄地迅速游向了对岸。并且在洪赵支队的掩护下,他们一口气闯过了敌人的封锁线,进入较为安全的太岳抗日革命根据地。
休息时,朱德指着几位北方籍的新战士疑惑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几位北方籍新战士自豪而兴奋地说:“夏天在漳河里学会的,左参谋长告诉我们说‘闲时置下忙时用’,这次还真用上了。”
朱德满脸堆笑地说:“军事训练重要吧?要不是夏天在漳河水里苦练好游泳本领,恐怕你们昨晚就只能呆在汾河西岸‘望河兴叹’喽……”
战士们心悦诚服地点头称是,并且个个脸上笑开了花。
从那以后,特务团的全体指战员对军事训练更加重视了。

 

  指挥关家垴歼灭战为百团大战画上圆满句号

  1940年10月30日,百团大战已接近尾声。窜至山西的日军三十六师团冈崎大队,在八路军阻击下被迫再次窜到武乡县关家垴和柳树村一带,此时敌已行军一天十分疲惫,我军歼敌时机已到。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三八六旅、新编第十旅主力和决死队第一纵队两个团,以优势兵力,分四路将敌包围并展开猛烈攻击。一时间敌我对峙,战斗激烈。八路军炮兵摧毁了敌前沿阵地,但日军武器精良,作战顽强,我方突击部队冲杀达5小时之久,未能予敌以毁灭性打击,战斗一时陷入僵局。
彭德怀万没料到一场稳操胜券的歼灭战打成了如此结局,急得跑到了前沿阵地。火爆性子的彭德怀对着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大喊:你瞎子号称是最会打仗的,这次你是怎么指挥部队的?要是再攻不下来我就撤了你一二九师的番号!刘伯承一贯爱兵,强调仗要打得巧才能打得好,坚决不同意再以这样硬打硬拼的办法消耗部队,两位八路军高级指挥员阵前“炝火”。
左权命警卫部队把彭德怀“架”下来转移到安全地带,并建议先把突击部队撤下来,重新确定战术。由于彭德怀与刘伯承的意见不能统一,而兵又不可瞬时无将,左权请求自己直接上去指挥,收拾局面,得到了彭德怀的同意。
左权把指挥所设在离前线仅2里地的一个山坳里,命令部队将日军团团围住,不发动潮水般的有距离的猛烈冲杀,而是不急不躁,稳扎稳打,环环紧扣,步步紧逼,紧紧咬住冈崎大队这块“牛筋”不松口。这种打法,避免了我方在跃进攻击中的大暴露,不给敌人的火力以明确目标,大大减小了我方伤亡;同时由于将敌“咬”得较死,敌重火力无法发挥作用,而只有劣势武器的我军因为攻击目标清晰而屡屡得手。
为了便于指挥,左权将指挥所随我方包围圈的缩小一次次向前推进,就近指挥。经过两昼夜的“死咬死磨”,又臭又硬的日军冈崎大队精疲力竭,组织的数次突围也无功而返。日军像撞在了尼龙网上的疯牛,“再而衰,三而竭”,最终被我军全歼,仅有30余人逃离战场。
关家垴歼灭战的胜利,是因左权运用了自己首创的“咬牛筋”战术,这是对付顽敌的极有效的阵地战新战术,该战术的威力在多次战斗中屡试不爽,是我军对付作战顽强的日军的制胜法宝。关家垴一役,使日军对八路军总部和一二九师指挥部的连续合击企图终未得逞,最后仓皇退出根椐地,也为百团大战的最后胜利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朱德为左权题诗字

  善用启发式教育干部消灭军阀主义这“头号敌人”
1940年底的一天,八路军总部警卫连夜里紧急集合。其他战士都迅速准时聚齐,只有9班战士小赵迟到了。连长唐万成见他身上披挂不齐,心里不免火冒三丈,当即罚站,还狠狠批评了他几句。
不料,小赵回到班里委屈地哭起了鼻子。唐万成听说后,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认为当连长的训战士几句是免不了的,带兵没点威严哪怎么行。
翌日清晨,唐万成刚走出连部的门,就见那棵老槐树底下,一群人正围着左权副参谋长你一言他一语地谈论他批评小赵的事。他硬着头皮装着没事似的走了过去。左权眼快,一扬手叫住了他:“唐万成,你哪里去?我们谈谈怎么样?”说着,只见左权已经缓步向他走来。
唐万成跟着左权来到清漳河岸,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
左权不愠不火地迂回问道:“唐万成,宁都起义到现在多少年了?”
“11年了。”
“哦,11年!11年已经不算短了,可你怎么还没有把一个头号敌人打倒?”
左权对干部的教育工作惯用启发性的方式,这是他做政治思想工作上科学独到之处,与他的军事指挥才能一样的才华出众,与众不同。左权一提及头号敌人,老红军唐万成就立刻回想起那场著名的宁都起义。
原来,宁都起义后,部队改编为红十五军,左权由红军总部派来任军政委,唐万成当时就在政治部工作。当时,起义部队的军阀主义相当严重。左权到任后,坚决贯彻执行古田会议的决议精神,强调要尊重士兵的人格,在政治上一律平等,实行上下一致,官兵一致。并提出一个口号:“军阀主义是头号敌人,必须首先打倒它。”
想到这里,唐万成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可又一想,觉得这次自己还是有些理的,便说:“我承认有错误,但象小赵这样的战士,拖拉迟到,你说该咋办?带兵总得……”
左权看透了他的心思,接下来循循善诱地开导说:“别再讲你的那歪理啦,我担心的倒不是没有带兵威信,而是担心你会把兵带的死气沉沉的,那怎么去作战?”
唐万成还是有点不服气,思想没有彻底想通。
左权站了起来,继续耐心地说:“好,我先不当那个首长。你可以提出不同意见,但我也问问你,你对小赵的迟到原因是否了解呢?”
唐万成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调皮,不守纪律。”
左权皱了皱眉头:“哦?!这么说,夜晚搞紧急集合时,他是故意迟到的?”
“我想是这样的。”
“‘我想是这样的’?做工作单凭想象行吗?小赵同志拉了三天肚子,浑身无力,夜里还发烧,这些你了解不?你有没有做调查研究?”左权这时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左权平时最讨厌最头疼那些不了解真情、只凭印象或想当然或抱有成见地做出判断的人。有一次,侦察科把辽县来的1000敌人说成500多人,被他核对出来后受到了十分严厉的批评。事到如今,唐万成才知道自己批评小赵是不了解真实情况,只觉得理屈词穷,无地自容,头上一个劲儿往出冒汗。
左权见状,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掏出一个随身带的本子,一边翻页一边说:“万成同志,人民把优秀子弟送给八路军,党把200多名战士交给你,责任有多重啊!你对每一个战士都要有全面的了解,你总说小赵一贯调皮捣蛋,不是个好战士。同志,这可不对啊!咱们有事实为证呀。”说到这里,左权给唐万成摆出小赵的两件事:一件是小赵刚刚参军不久,由于对周围环境不熟悉,上山背柴迷了路,一个人不小心走到东阳关方向去了。唐万成当时就此事向上级报告说,小赵开小差回家了。可是过了3天,小赵自己又想方设法摸回来了,尽管浑身衣服都挂破了,但仍然坚持扛着那捆柴。另一件事是,一次反“扫荡”战斗中,小赵和几个战士掩护全排转移,战友牺牲了,他急中生智把帽子、上衣脱下,挂在树枝上迷惑敌人,打得很出色。
听了左权举出的这两个实例,唐万成更加惭愧不已。他想,这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当自己看到小赵平时的一些小缺点时就把他诸如此类的优点给完全忘掉了。没想到,这些事会跑到左权的笔记本上。难怪同志们都说“左副参谋长的本本,就是咱警卫连的体温表!”
此事发生不久,总部机关开始整风。左权直接领导警卫连整顿了官兵关系,帮助唐万成把军阀残余这个“头号敌人”彻底消灭掉了。
左权看到唐万成转变了工作作风,非常高兴。左权在整风以后又来到连里,进行情况调查。他问战士们:“你们连长还骂不骂人?”见战士们不约而同地摇着头,左权满意地笑着向唐万成说:“唐万成,再没有人告你状了。”并紧接着鼓励指导说:“方法和态度对了头,管理还要大胆!”

  把战马让给伤病员骑
1939年11月的一天,奋战在太行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部队在左权的率领下,从王家峪出发,到小河一带破路、割电线、袭击敌人。因为连贵和是当地人,对这里的地形和道路比较熟悉,便自告奋勇地要当行军的向导。
左权看连贵和个子不高,身体瘦弱,便问道:“小鬼,你能行吗?”
连贵和振作一下精神说:“我身体很好,保证没问题!”
左权见连贵和很坚决,回答得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的要求,说:“好吧,给大家领一条最近的路。羊群走路靠领头羊,你是向导,我们都跟你走。”
听了左权参谋长的这番话,连贵和心里热乎乎的,浑身来了劲。
部队出发了,连贵和精神抖擞地走在最前边。他带着大部队没有走大路,而是从山岭深沟的羊肠小道上,转到小河一带,同第八、第六两区游击队一起,大干了三天四夜,破坏铁路十公里,收割电线7000斤,袭击碉堡三个,打死打伤敌伪军100余人,捉回汉奸7人,还搞到不少军需物资。
部队返回王家峪的那天夜里,突然在小河沟与沁县出发的“扫荡”之敌遭遇。
左权当机立断,很巧妙地指挥了这次遭遇战,把敌人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夺回了敌人抢去的财物。战斗中,连贵和中弹受伤,虽然伤势不重,但行走却有困难。
夜,阴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由于受了伤,连贵和头晕眼花,全靠战士们搀扶着赶路。
左权得知情况后,马上来到连贵和跟前,关切地说:“小鬼,上马吧!我走一会儿。”
“参谋长,我的伤势不重,有同志们帮助能走回去的。”
“别不好意思,战马是人民的,需要谁骑,谁就可以骑上嘛!”
“你不是说羊群走路靠领头羊嘛,你是带兵的,应该让你骑。”
“我命令你上马,不能让一个战士掉队,我们还有新的战斗任务去完成呢!”
当时,连贵和十分为难,既然是命令,他只得服从了。
就这样,连贵和骑上了左参谋长的战马。一路上,左参谋长走在连贵和的身后。连贵和身上轻松了,但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刘伯承(右) 和左权在晋东南抗日前线

  言传身教勤俭节约的楷模
不论在战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左权都很注意言传身教,给指战员树立榜样,尤其是在心里时刻装着老百姓的疾苦,为了减轻人民的负担而时时处处勤俭节约方面。
在太行山时期的一天,左权的警卫员景伯承给左权换洗褥单。他见褥单破了几个窟窿,便不敢使劲搓,只好用手轻轻地揉,洗净晾干一看,褥单简直“化”得像张网,他拿去请示左参谋长:“首长,褥单实在破得不能用了,到供给部换一床新的吧!”
左权伏在办公桌上,看也没有看就答复道:“不要换,用针线缝补缝补还可以用的嘛!”
警卫员说:“真不行了呀!”
左权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劝说道:“哪有缝不起的布。缝一缝,好同志。”
警卫员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得设法去缝补。可是,缝了这一处就又破了那一处;针一掉,线一断。景伯承越缝越生气,不由得嘀咕道:“为什么不换个新的呢?缝缝补补真麻烦。”
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后悔,赶紧看看左权听见了没有。幸好首长没听见,否则又会讲一通诸如此类的道理:“要注意节约,要尽量想办法减轻人民的负担。”
类似的事例很多,譬如,左权腰里扎的那根旧皮带,还是1932年在红一军团时发的。它软绵绵的象根皮条,早应该换了,可他总是说:“还可以扎一阵子的。”
一天,四科管理员交给景伯承一根新皮带,景伯承高兴地对左权说:“首长,换个新的吧。”
左权迟疑地把自己的旧皮带端详了一会儿,说:“还可以扎些时候的。”
警卫员坚持说:“首长,你常常要到友军那里,换一根新的是必要的,还是换换吧。”
左权略一思索,接过警卫员手中的新皮带,犹豫了一下,又退回警卫员的手中,摸着那根旧皮带说:“不换了,这还是红一军团时代的纪念品呢,很珍贵的。”
1940年初春的一天上午,天气十分晴朗。八路军总部通信员郭树保拿着一封电报急匆匆来到左权的门前。隔窗一望,只见左权正在聚精会神地工作着,他不由得停下步来。
这时,左权已经听出了小郭的脚步声,高声说道:“进来。”
小郭进到屋里,被桌子上的几截铅笔头给震住了。因为那些铅笔头中,有一截正是他认为已经短得不能再使用了昨天才扔进垃圾堆里的。再仔细一看,左权的那支用子弹壳镶着的铅笔更短。
小郭将电报交给左权,瞅着桌子上的几截铅笔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这一切,都被细心的左权看在眼里。他看过电报之后,让小郭坐在身旁,语重心长地循循善诱说:“小郭呀,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能发现自己的缺点,这很好,现在我们能有衣服穿,有饭菜吃,有弹药去消灭敌人,都是老百姓供给我们的。可是,老百姓还很穷很苦,一件衣服、一粒小米和一颗子弹,都是来之不易的,一截铅笔头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它是用劳动人民的血汗换来的。为了减轻人民的负担、坚持更残酷的战争,我们必须时时处处注意节约。过去一支铅笔只用三分之一就不用了,这太浪费。”
说着,左权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子弹壳,耐心地教小郭镶起铅笔来……

  迂回说服后勤部拨点衣服鞋子给施工部队
1939年7月,八路军总部决定将修械所扩展为兵工厂,地点选在地势险要的黎城县黄崖洞。为此,总部还专门成立了工事委员会,朱德兼任主任,左权兼任副主任。警卫兵工厂的任务则交给了总部特务团。任务确定后,左权马上带人去那儿实地勘察。
构筑工事开始后,左权经常深入工地,一边参加劳动一边了解情况以及时给予解决。
一天收工后,左权把特务团团长欧致富叫到一间破庙里,以责备的口吻说:“战士们光着脚板劳动,吃着野菜施工,谁见了不心疼!再怎么说,现在总不是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了。”停了片刻,他明确地指出:“总部种的百十亩地产下粮食多分给施工部队一些,战士们住的石洞都烧一盆火,驱驱寒气,再撒些石灰,防瘟防病。还要向后勤部联系,给施工部队拨点衣服和鞋子。”
欧致富当即答应照办。
过了几天,欧致富向左权做工作汇报说:“你指示的几件事情,大部分解决了,唯独衣服和鞋子的问题,经与后勤部门联系,说是没有这个规定,不好解决,还得请参谋长亲自过问一下。”
“好。”左权应了下来。为了给在如此艰苦条件下施工的战士们改善一下,他觉得义不容辞去努力争取尽快解决这件事。
那么,聪明得法、满脑子学问的左权采取了一种现场体验、事实教育式的迂回方法,来对此进行了妥善解决。
一天,左权通知总部三大部的同志都到黄崖洞工地劳动。在左权的带动下,战士、干部们都干得很起劲。劳动了一阵子后,工地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机关干部们的衣服虽然破旧,但还比较整齐;  而施工战士们的衣服呢?有的掉了袖子,有的开了肩,有的绽开膝,有的撕了襟……亲眼目睹后很使人啼笑皆非。
休息时,眼见时机成熟,关爱战士心切的左权开始了他不愠不火的“攻心战”。他坐在一营长的身边说:“魏传连,你这个营长,怎么不带头把衣服补好一点?”
一营长拍着开肩的上衣无奈地说:“参谋长,这是今天一早才补的呀,布片发了霉,一蹭就开,真没法子。”
一营长这么一说,战士们纷纷跟着打开了话匣子。这个说他的袖子当了“逃兵”,那个讲他的膝盖爱“喘气”。有个调皮的战士还即兴从脖子上拿下毛巾,高声吆喝起来:“诸位请看,我这魔术叫毛巾变面片。”说着轻轻一拧,拧下一角,引得大伙哈哈大笑。
左权趁机告诉大家:管后勤的同志今天就在这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就当面说一说。
魏传连明白了参谋长的意思,便直截了当地说:“前段时间,没注意解决窑洞潮湿问题,衣服发了霉,再加上劳动强度大,所以既费衣服又费鞋子,这些东西没法解决。”
管后勤的同志听了战士们的发言,又现场真实看到了战士们的衣服等如此的惨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场答应给施工部队每人发一套衣服、一双鞋子和一条毛巾。
“这就是革命纪律”
一年秋天,田野里的柿子树火红一片,硕果累累,而前方的仗依然打得正紧。清漳河两岸到处是此起彼伏的枪声。天下着雨,八路军的队伍在大雨中不肯停歇地行进着。
莜麦收割了,一捆一捆地倒在田里,还来不及收回家里,因仗打得突然且吃紧,人们纷纷向山上逃命躲避去了。
部队来到一个小山庄,一个马夫从田里抱了一捆莜麦向他的马走去。
左权见状,走出了队伍行列,踏着稀烂的泥路,跑到那位马夫跟前,拉住他说:“你是八路军呀?还是……”
马夫小心地放下莜麦,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动。
雨从头上一直流下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好一会儿,马夫才胆怯地开了口:“马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草了。”
“没有草,你就抱老百姓的莜麦吗?”左权气得脸色发青。他回转身来,用手指一下八路军队伍,一字一顿地严肃说道:“我们的人一天还没有吃饭哪!没有吃饭还得打仗,为了谁呀?就是为了老百姓。八路军的战士,为了老百姓把自己的性命都能交出去,但不能随意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这就是革命纪律。马饿死了,也不能偷老百姓的粮食,你这是破坏了八路军的纪律啊!”
马夫羞愧地涨红着脸,向左权敬了个军礼,抱起那捆莜麦向麦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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